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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平原。

平原上奇花異草、林木茂盛,又有若幹草種間雜其中,最要緊的還是正中一棵參天靈樹,樹上接了十顆綠瑩瑩的果子,

墨染眼睛一亮:九天靈果!

可不是,九天靈果,吃下去就能漲修為的,遺憾的是,必須現摘現吃,晚一分鐘吃都不會有效果,而且,也只能一人一顆,多吃也不會有效果。

它也是林雙夕此行的直接目的所在。

當下,林雙夕也不著急采集花草靈藥,更不著急采吃九天靈果,而是禦起飛行法器,飛快的飛到了平原的另一頭入口處,謹慎小心的布下一道隔絕感應的禁制,接著又布下了一道防禦禁制,再擺下一個陣盤,並把小桃子放入其中,以便大桃子鎮守。

忙完這一切之後,她讓墨染吐出王禁城堡來,通知大家都出來。

這一草一木都是寶,一點也不能浪費,單靠她跟宋祁兩個,自然忙不過來。

其實,這裏多是高年份的珍稀藥材,拿出去不論是自己用來煉藥還是用來賣都會有相當大的收獲,就算沒有沒有九天靈果的存在,他們也算此行不虛了。

不過,跟那十顆九天靈果比起來就有些黯然失色了。

這十顆九天靈果到底又怎麽分呢?

林雙夕略微有些發愁。

她、宋祁、墨染占了三個,大黑小白原先想著頂點就是三品結丹期了,吃了也沒用就沒算上它們,如今算上也只得五個。

再剩下五個給誰好?

宋儒、宋真、楚棄、楚丹、楚藥都是宋楚門跟她們一起出來的。

花某人是知己、白鱗對她忠心耿耿。

宋儒並沒有加入采摘的大軍,而是一直陪她站在樹下,眼觀四路耳聽八方,隨時準備調配,此刻看她面露為難,就問她是怎麽回事。

林雙夕就把九天靈果的事說了出來。

宋儒微微一笑:“這有什麽難的,你、門主、大神自然都各一顆,大黑、小白如今結嬰了自然也需要一顆……”

“我和小白不要。”

大黑和小白也正在此處,它們的作用跟宋儒一樣,宋儒調配大家,它們則負責調配小小崽們。眼下聽宋儒如此說,他忙出聲拒絕。

宋儒微覺詫異。

大黑解釋說:“我和小白留下來給你們護法。”

宋儒點頭:“還是大黑思慮得周全。”

“這樣又更好了。”

宋儒繼續對林雙夕說:“這樣的話安全方面有了保障,你、門主、和大神也可以安心入定。此外七顆則可分別分給花門主、白護法、赫連獸主、楚棄長老、宋真長老、楚丹並楚藥長老。”

“這裏面沒你。”

大黑看了宋儒一眼。

宋儒微微一笑:“除了需要有人護法,也需要有個統籌調配的人。”

接著他又說:“再說我的才能跟修為品階其實也沒多大關系,所以盡量還是給需要的人吧。”

大黑默默點頭。

林雙夕正默默咀嚼著門主護法這一類的稱呼,不知道這是宋儒新定的職位還是舊有的稱呼,聽到這裏忙提醒說:“這七個人大多都是結丹後期的,若服用了九天靈果的話會不會直接進入沖階結嬰的狀態?”

“那便在王禁城堡之中服用好了,等出了此處再結嬰。”

宋儒輕描淡寫道。

林雙夕一想也是,沒想到王禁城堡的這個缺陷如今卻成了好處。

她再不遲疑,就按宋儒給出的名單叫來了那些人,采下九天靈果,分別食用。

花某人他們七個為了躲避天劫都進了王禁城堡之內,林雙夕她們三個則就在樹下入定。

九天靈果是純能量體,極易消化吸收,別說這短短的時間應該不會有什麽人來,就算有什麽人來了,她在入口處留下的陣法禁制也能阻上一陣子,更別說還有大黑、小白。

翠綠的靈果入口即化,變作一道清流順著咽喉下去,隨後蔓延到四肢百骸,頓時周身都仿佛浸泡在了泉水之中一樣,說不出的束縛。

又有一股清流從丹田處而起,跟之前清流交纏匯合,而這一股清流卻絕不是自己的。

林雙夕心中一動:“大神?”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墨染也微感疑惑,但瞬間又肯定道:“總之不是什麽壞事,順其自然吧。”

林雙夕聞言瞬時就定下心來,沈著的牽引著交錯在一起的清流按功法的順序在脈絡中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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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盞茶功夫,三朵淡白如煙的小花聚集在林雙夕的頭頂,瞬間又湮滅了。

接著,宋祁頭頂上也出現了這樣的小花,甚至,墨染頭上也出現了,只是,墨染頭上那三朵細微玲瓏,不仔細觀察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現。

而林雙夕那三朵小花雖然是最先聚集起來的,卻散得最快,宋祁頭頂上的小花是停了一息才慢慢散開的,至於墨染頭上的那三朵,宋儒根本就沒留意到是何時起的,他只是在林雙夕和宋祁的頭上都見過了才下意識的去看的,偏這三朵最小的花,經久不絕!

大也好,小也罷;聚也好,散也罷。

無論如何都是三花聚頂,而三花聚頂是化神的征兆。

這是說,他們當中即將要出化神期修士了麽?

宋儒激動不已。

林雙夕、宋祁、墨染又相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宋儒穩定了下情緒,才說:“恭喜,三花聚頂,化神在即了。”

“沒有那麽快。”

林雙夕搖頭:“只是元嬰中期,只是,九天靈果好像還賦予了別的功效,化解了化神與煉虛的壁障。而且,三花分別指人花、地花、天花,人花是只化氣為精,地花是煉氣化神,天花就已經是煉神還虛了,當真三花聚頂,就不是化神在即而是煉虛在即了。”

宋楚門修為最深的太上長老也才不過化神期,門內的相關功法口訣等也只道化神期為止,林雙夕所說的這些他還真不明白,不過他也沒生什麽疑心,只當她在神獸學院學來的,這些年宋楚門在神獸學院可受益匪淺。

而且,就算沒有化神在即,只是消除了壁障也是可喜可賀了,尤其是,連煉虛期的壁障也一起破了,這就意味著,若無意外,她們必定會成為煉虛修士,期間所缺的不過是修為的積累與渡劫罷了。

要知道,能做到這點該有多麽不易,太上長老閉關這許多年也沒能沖破煉虛的壁障,最終只能停留在了化神期。

修真者升階一階比一階更難,尤其是元嬰之後的壁障,多少天之驕子一生都堪不破。

宋儒突然有些艷羨起花某人他們那幾個來,九天靈果果真如此神效的話,怕是他們也能順利達到煉虛期了。

就算他們原先修為比林雙夕她們低了一階因此效果要相應有所縮減的話,化神總也不在話下。

瞬間宋儒又收回了這些妄想,就像他自己所說的,他的才能跟修為品階其實也無多大關系,他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妥善維護好這個團體就是,修為什麽的,隨緣就好。

宋儒又看了一眼大黑、小白。

只見大黑、小白眼神平靜,絲毫沒有因為林雙夕話語中九天靈果可以化解壁障的事有所動搖,相較而言,自己的定力終歸差了些。

大黑也看了宋儒一眼,問道:“沒有元嬰期的,你守這裏有問題嗎?”

宋儒楞了一下,看林雙夕和宋祁絲毫沒有異動,心知這句話是只跟他一個人說的。他認真思索了一下,回答說:“有王禁城堡在的話,就算有化神期的在,我們也能抵擋片刻,然後順利逃脫吧。”

“那就好。”

大黑點頭,然後才對林雙夕說:“我感應到,這附近應該還有件不錯的東西。”

這裏除了九天靈果還能有什麽?

林雙夕微微有些錯愕。

但大黑、小白繼承了豬龍的血脈了,就算暫時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他的直覺也是應該值得相信的吧。

大黑又說:“在移動。”

林雙夕秒懂了它的意思,說是在移動,也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離開此處的意思,因此不能等她們慢慢把這一片的草藥都收拾完了再去找。

可如果在移動的話,會不會是因為被人帶著,所以才會移動呢?

畢竟自己有手有腳會跑動的寶物還是相當罕見的。

再聯系到豬龍的受傷瀕死……莫非那個寶物就在打上豬龍的那個或者那幾個人手裏?

林雙夕和墨染迅速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林雙夕不忙下結論,先問宋儒:“這裏交給你?”

宋儒輕松的說:“別的不敢保證,把所有人都安全的給你帶回去總沒有問題。”

林雙夕放心不少,這才問宋祁、墨染:“我們去看看?”

龍豬無寶不入,能被龍豬看中的寶貝想來也差不到哪裏去,再者,大黑、小白受豬龍大恩,不為豬龍報仇也說不過去——就算一時打不過也要去看看記住他們的樣子!

因此墨染點頭:去吧。

宋祁是無可不可的,既然小夕和墨染都想去,他自然不會反對。

為了不驚動守在正門前的BOSS,他們又從原路退了回去,重新回到了之前那個有三道門的小房間。

“在哪個方向?”

林雙夕問大黑。

“左。”

大黑堅定的回答:“整體方向是向左,並且越來越往左去了。”

“那麽我們就從左邊進去吧。”

林雙夕點頭。

說著她拿出兩件花隱來,跟宋祁分別穿上,前途未蔔,要遇上的還不知道回事寫什麽人,還是穩妥些好。

大黑小白也沒在前面帶路,一人一只縮在他們的袖子裏為她們指路。

左側是個黃沙遍地的地方,林雙夕不知怎的想起月牙泉有關火屬性的那一關了,那裏也有這麽一片沙漠。

不過那片沙漠可比這一片安全的多,除去那個熔巖BOSS的話,只是一片黃沙。

這裏除了黃沙還有一種奇怪的類似蝙蝠的小怪獸,專用聲波攻擊人,你還不能殺它,不然血氣會吸引來更多這種小怪獸,後果就是越殺越多,最後被吵死。

倒不是林雙夕變態,非要設計這麽一個環境惡心人,主要是文裏當時女主還打不過中間那一關BOOS,最後把它引到這裏來才算解決了它,然後她才安心跟宋祁去服用九天靈果的。

不過,當時女主把BOSS引到這裏也是險之又險的事,那種類似生死時速的事情林雙夕這會兒可不想親身去體驗一次。

而且嚴格說來,這種小怪獸也不是不可殺,只是必須一擊得手,並且使之灰飛煙滅就是了。

當然,最好的是不要碰到這種小怪獸。

而小心一些,運氣好一些,也的確可以不用碰到的。

嚴格說來,這種小怪獸還是大黑小白的近親,至少從長相上講是這樣,外表上,它們比大黑小白也只多一對翅膀罷了。

不知道到時候可不可以讓大黑小白去認認親,商量商量放她們一把——林雙夕有些脫線的想。

這種脫線也只是一刻,很快林雙夕就嚴肅起來,她叮囑宋祁:“一會要註意,遇到一種跟大黑、小白長得差不多的飛天小鼠的話能避就避,不能避就要秒殺,必須做到不能流一滴血!”

說著她拉宋祁進了門。

這一進門林雙夕傻了眼,眼前這鋪天蓋地的飛天小鼠算什麽?

算準了她要過來,所以過來堵她麽!

不過,其實它們應該看不見她的吧,她們穿著花隱不是嗎?

所以這時候回頭也許還來得及……

“女人!”

一個怪腔怪調的聲音打破了林雙夕的幻想。

林雙夕光棍的松開了宋祁的手,然後卸掉了花隱的效果,問:“你們是在跟我說話麽?”

這一舉動有兩個意思,一則這個聲音只說女人,那麽也許它並沒有看見宋祁,此刻她松開宋祁,宋祁或在暗處襲擊,或去搬救兵都可以。

退一步說,反正她已經暴露了,如果真的不能幸免於難的話,又何苦拖上宋祁!

宋祁也許懂了林雙夕的意思,總之他沒解除花隱的效果,因此在林雙夕看來,此刻她身邊空無一人。

不要死腦筋的非陪她同生共死就好!

林雙夕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只是,一口氣尚未吐出,那個怪聲音又說話了:“女人,最好通知你的同伴不要有什麽動作,我們對於你們並無惡意。”

林雙夕樂了:“你們這麽多個在這裏堵我還不算惡意,那到底要怎麽樣才算惡意?”

話雖說的輕松,林雙夕心裏卻是一緊,看來它們發現她並不是偶然,而是花隱根本對他們無效。

也是,飛天小鼠是按照蝙蝠來設定的,會有比較特別的感應方式也在情理之中。真正讓林雙夕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她剛才已經特地留心了,居然還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哪只飛天小鼠在說話。

那飛天小鼠也不知道是察覺了她的搜索還是怎麽的,半天沒再說話,她的問題也就沒有回答。

場面因此冷了下來,林雙夕一時卻也不敢動彈。

這麽多飛天小鼠,雖然品階大多不高,只在二三品之間,但四品的也有兩三個,就算她、墨染、宋祁、大黑、小白都加起來,又足夠默契,要想把它們整個兒秒掉也不容易吧,而若是秒不掉,則意味著會招來更多的飛天小鼠。

要是王禁城堡在就好了,以王禁城堡的火力要秒掉眼前這些飛天小鼠絕不算難事。

只是,若是把王禁城堡拿了過來,宋儒他們那裏怎麽辦?

再說,那些草藥中還有很多是需要整株移植到王禁城堡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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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真的沒有惡意,我們只是想離開這裏。”

那個怪聲音突然回答。

林雙夕一楞,它們要離開這裏找她幹什麽,就算它們賄賂了情節君知道了她是作者,可原文中早就設定了它們是被圈禁在這裏不得離開的,而她更是來到了這裏,連自己都身不由己了,又能為它們做些什麽?

“你身上有一樣東西。”

那個怪聲音吃力的解釋:“那樣東西可以讓我們離開這裏,我們也是因為感應到這個才會聚集在這裏的。”

好吧……此時此刻她的確可以相信它們並無惡意了,可是,她怎麽不知道自己身上有這麽個玩意?

她身上似乎也沒什麽奇怪的東西啊。

林雙夕撓頭,低頭問墨染:你知道是什麽嗎?

墨染搖頭:這種東西我還第一次見,靈獸學院裏都沒有介紹。

林雙夕驕傲了,靈獸學院也不是萬能的,作為作者她才更萬能!

不過林雙夕瞬間又糾結了,其實還是靈獸學院萬能些好,這樣她現在也不用這樣茫然了!

正當林雙夕苦苦思索著自己身上可能有什麽玩意跟這兒相關的時候,那個怪聲音繼續說道:“我們也不會白讓你幫忙,你若能帶我們出去,以後我們可以幫你。”

這算是平白得了一群殺手,還是有著超聲波這樣最是讓人出其不意的攻擊手段的殺手?!

林雙夕眼睛一亮,可瞬間又黯淡了下去:“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麽東西啊。”

“就在你腰上的袋子裏。”

怪聲音提示。

“是在乾坤袋裏?”

林雙夕的手指在那幾個乾坤袋上逡巡了一圈:“可是到底在哪個裏面呢?”

她暴發戶慣了,腰上懸掛的乾坤袋從來也沒低於五個過。

可是乾坤袋數量雖然多,裏面的東西卻非常單一,除了靈石和各種材料也就只剩下一些她平時煉制了用來布置陣法禁制的小道具了呀,似乎再沒別的什麽了。

“在第三個袋子中。”

怪聲音明確的指出。

“第三……個?”

林雙夕心中一動,那裏放的大多數是從月牙泉裏帶出來的東西。

“難道是這個?”

林雙夕摸出一顆火炎珠來。

這玩意她得自巖漿怪,雖然看著稀罕,一直以來卻也沒發覺它有什麽用,後來就幹脆餵給小桃子增加五行能量升階去了,此時也只剩下這麽一顆。

“不是這個!”

怪聲音堅決的否定。

“那還能是什麽?”

林雙夕撓頭,幹脆把乾坤袋裏的東西都倒了出來,頓時各種材料傾瀉而出,堆成了一座小山,而那些飛天小鼠就像一陣龍卷風一樣,嗖地朝那座小山卷了過去,一時間各種材料飛散,像暗器一樣拋射開來,林雙夕戀戀咒罵,躲避不疊。

龍卷風來得突然,去得也快,只一瞬場面又恢覆了平靜,材料的小山早已被龍卷風卷得各處飛散開來,最中心只剩下一個黃布口袋。

林雙夕這才恍然大悟,竟是這個東西。

這玩意當時來得極其容易,模樣又不顯眼,她都已經忘了自己得到過這麽一件東西了。

可是,那些飛天小鼠又哪裏去了呢?

難道都鉆進這只口袋裏了?

林雙夕遲疑的上前去撿黃布口袋,宋祁卻早她一步把那口袋給撿了起來,因此他也現出了身形,然後……沒有任何異狀。

林雙夕松了口氣,宋祁這才把黃布口袋遞還給她。

“不要再把這個放到之前的袋子裏。”

黃布口袋裏有聲音出來。

而一個會說話的口袋……林雙夕有些啼笑皆非。

黃布口袋又說:“把這個直接掛在你要上,往前走我們會施法讓同族發現不了你們。”

“這又是為什麽呢?”

林雙夕不懂了。

“這裏的空間有限。”

黃布袋子簡略的說。

林雙夕懂了,無非是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個袋子能帶出去的飛天小鼠數量有限,他們自然不想會有別人來跟他們搶。

不過這也恰好合了她們的心意,能走一條安全無憂的路自然是最好的,她們還要去追蹤別人呢!

林雙夕迅速的收拾好那些散亂的材料,隱身隱形又出發了。

兩人兩鼠一蛇一黃布口袋順利的穿過了沙漠,來到了入口處,因為沙漠很安全,所以門口反而沒什麽守衛,幾人輕輕松松的就到了另一個所在。

這是一段比較天然的地底溶洞,從這裏穿過再往右就是之前她們所在地方的入口,兜這麽遠的路其實也只是為了不要招惹到入口處那個BOSS罷了,那個BOSS……委實有些變態,她設計出來根本也不是為了打死的,而只能送到之前的沙漠裏去讓裏面那層出不窮的飛天小鼠去對付。

林雙夕嘆氣。

“現在他們到哪裏了?”

林雙夕問大黑。

大黑、小白握起爪子感應了一下,伸爪一指:“他們現在到了右邊。”

林雙夕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了,如果大黑沒指錯的話,他們這是去了……她唯恐避之不及的BOSS那裏去了……

是因為在沙漠受了挫,所以另改了道路麽?

林雙夕有點兒明白了。

只是那條道路未必就比這條要好啊。

林雙夕微笑低頭:大神,我們去看戲。

墨染單看她這幸災樂禍的表情就能猜出來:他們會有麻煩?

嗯,BOSS!

林雙夕點頭,隨即又神神秘秘的一拉自己身上的絲衣,示意宋祁說:“阿祁,我們去看戲。”

宋祁莞爾,再次將靈力註入花隱,將身形隱藏起來,並在花隱正式生效而林雙夕消失的前一刻牽住了她的手。

兩人緩緩的穿過了溶洞,奔向目標。

這一次,無需大黑小白提醒他們都知道目標在哪裏了,前方,已然地動山搖!

這樣的熱鬧可是百年難得一見,兩人悄悄的向打鬥中心摸了過去,剛剛及至視力可及範圍內,林雙夕突然感到宋祁一陣劇烈的抖動,連掌心都出了汗。

“阿祁,你這是怎麽了?”

林雙夕驚愕的傳音。

“小夕……我看到了阿貍。”

宋祁聲音微微有些黯啞。

阿貍?!

不是已經死了嗎?

林雙夕將信將疑的看向打鬥中心,那個身穿月白長裙,腰束金絲寬帶,肩細廣袖流仙裙一般水袖的人不是阿貍又是誰?

她的容顏因為近乎兒戲般的死亡早就在她腦子裏打下了烙印,此刻她絕不會認錯。

可是,阿貍不是已經死了嗎?

一時間林雙夕腦子裏思緒萬千,以前宋祁說阿貍沒死的種種情形也都回到了眼前。

所以說,阿貍其實真的並沒有死,只是她一廂情願的認為阿貍已經死了。

祭品什麽的,現在想來其實也未必就是必死的,只不過一種獻祭的模式而已,或者受供的這位並沒有那種吃人的愛好,只是需要有人遞茶送水、鋪床疊被的小妞呢?

以情節君那種掉得滿地早就撿不起來的節操來說,並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吧。

最重要的是,原文裏阿貍也是等瑯邪王那準女婿起兵造反之後才死的,情節君那麽早就讓她領便當也實在不合適。

可眼前這個人如果真的是阿貍的話,他們又該怎麽辦?

林雙夕為難的低頭看墨染,豬龍前輩的仇還到底要不要報了?

其實也未必就是她們傷了豬龍。

墨染洞悉了林雙夕的心思,淡淡的說。

那我們要不要幫她?

林雙夕猶豫。

從手裏的感覺來看,阿祁似乎是迫不及待要過去的,只是顧慮著他手中牽著的自己才狠命按捺住了這種沖動吧。

林雙夕理解宋祁的這種心情,若此刻那人不是阿貍而是墨染的話,她想必也會奮不顧身就要去的。

墨染定定的看了一回戰場,臉書:局勢還不明朗,等等再看吧。

林雙夕握了握宋祁的手,又把這句話傳了過去。

墨染雖然未必理解宋祁的心情,但一定做的是最有利於她們的決定,眼下敵我未分,她們實在不宜做出什麽舉動來。而且,就算她也能看出來,阿貍她們一時也並未入險境。

這情形也讓林雙夕心中為之一凜,面對她唯恐避之不及的BOSS她們能堅持如此之久,她們的實力又該有多麽雄厚,而若不是她們遇到了BOSS的話,她們傻呵呵的一頭撞了過去,結果為何還真難預料!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她們這一行並沒有化神期的存在,不過清一色都是元嬰期,其中就算阿貍修為最低了,也是結嬰中期。

林雙夕微微有些驚訝於阿貍的修煉速度。分開的時候,她跟宋祁都已經是築基後期大圓滿,而阿貍還沒有築基,這之後她跟宋祁又有靈石洞府之奇遇,後來又一直在用靈石修煉,又有了九天靈果這等奇遇才堪堪達到了元嬰中期,她又是如何一舉突破了三個品階的?

不過她終究是魔王的女兒,想來多的是天材地寶促進她的修為。

再說,奇遇這玩意,也不獨是她們才有的,相對而言,阿貍成為祭品後又如何脫身,中間又發生了什麽,這些她們所不知道的事情才能真正稱之為奇遇吧。

125魔界行8

林雙夕緊緊盯著前方激烈的打鬥,他們能維持的也只是勉強不輸的局面罷了,BOSS被她設定的太變態了,幾乎是不可能戰勝的。

突然,宋祁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隨即林雙夕看到有個人死去了。

不行,這樣下去阿貍會越來越危險,林雙夕絞盡腦汁的思考著到底該怎麽辦。

“餵。”

林雙夕猶豫的跟黃布袋子傳聲。

黃布袋子居然回答了:“有什麽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對面那個……你們能搞定麽?”

林雙夕問。

黃布袋子沈默了一會兒之後,說:“我們只能做到讓它失神一息。”

一息的話,應該夠了,雖然不能讓她們秒了BOSS,但是讓阿貍她們撤退總還夠的,然後再提醒她們把BOSS引到沙漠裏去。

林雙夕默默的計算著。

只是,是否能在BOSS追上她們之前順利逃到沙漠裏去她卻怎麽也計算不出來,沒有參考速度,XYZ都是未知,這種方程接起來比較坑爹。

而根據文裏的經驗,女主也是拼死拼活才把BOSS引到沙漠裏去的,幾次都險些就被BOSS追上。

如果有透明絲衣就更好了,直接隱身,根本不用顧慮到BOSS還會追上來。

林雙夕有些懊惱當初沒有跟花某人多要幾件放在身上備用。

而就在她思慮的這麽短短的一刻,又有個人死了。

阿貍她們已經露出了明顯的退意,只是這個時候,要想退卻沒那麽容易,而越是想退,招架上就越顯淩亂,阿貍已經有些發亂釵橫起來。

宋祁的手一緊就想掙脫林雙夕沖上去,林雙夕忙牢牢的拉住他。

這時候他沖上去也是於事無補,還是讓飛天小鼠們上吧。

林雙夕剛想通知飛天小鼠們出動,墨染的尾巴一圈,卻牢牢的壓住了黃布袋子。

大神?

林雙夕疑惑的對墨染臉書。

墨染沈靜道:再等等。

可是,再等阿貍就危險了啊。

林雙夕著急。

墨染略滯了一下,飛快的說:我已經聞出來了,他們身上有豬龍的血的味道。

林雙夕:……

可是,阿貍……

林雙夕覆雜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從私心角度上講,豬龍跟她們非親非故,倒是阿貍,是她的準嫂子,是宋祁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墨染卻又是個絕不肯無辜受人恩惠的人,上次不過在雲吞那裏拿了塊神獸硯,他就付出了自己血脈的代價,而這一次,雖然受惠的只是大黑、小白……不說墨染,大黑小白也肯定想為豬龍報仇的吧。

因此就算不是墨染的願望,她又怎麽肯讓大黑小白失望?

墨染默了一下又書:只能留下阿貍一個。

大約,也只有這個折中的辦法了吧。

與她們來說,只要阿貍無恙就好,只是,對於阿貍來說,失去了所有的夥伴心裏又該是什麽感受。

林雙夕心中覆雜的要不得,對宋祁傳聲說:“墨染說要為豬龍報仇,所以只能留下阿貍。最後一刻我會放出飛天小鼠,然後BOSS會有一息失神的時間,你要在那一息之內將阿貍搶過來。”

宋祁的手重重一抖,卻再沒掙紮,轉而慢慢的蓄起力來。

林雙夕緊張的盯著戰鬥場面,墨染也把壓在黃布袋子上的尾巴縮了回來。

阿貍的夥伴正在飛快的死去,又或者他們並不是阿貍的夥伴,而是手下,因為每當阿貍遇險的時候,他們總是豁出命去也要保全阿貍的。

或者,墨染也是基於這一點才會這麽篤定阿貍能留下的吧。

而阿貍她們且戰且退,眼看離她們的所在越來越近。

就是現在!

再最後一個人擋身在阿貍面前的一剎,林雙夕打開了黃布口袋,飛天小鼠們洶湧而出,BOSS瞬間失神,而宋祁早在林雙夕松開他手的那一刻就已經射了出去,並準確的射到了阿貍的面前,把她攬入了懷中,花隱同時生效,二人消失在空氣裏。

與此同時,飛天小鼠們也都回到了黃布袋子裏,林雙夕也恢覆了花隱的功效。

這時候林雙夕卻看不見宋祁了,花隱的功效不只爭對別人,也爭對自己人,否則她也無需一直拉著宋祁的手以感應他在哪兒。

偏偏剛剛她還忘了告訴宋祁她們在哪兒匯合。

其實,也沒有別的地方好去了,林雙夕帶著墨染、大黑一起去之前的沙漠中等待宋祁。

“小夕,多謝。”

途中,大黑突然說。

林雙夕明白它在說什麽,鼠類的嗅覺應該不輸蛇類,所以它也應該聞到了那些人身上有豬龍的血氣。

林雙夕有些兒抱歉,她悶悶的解釋:“阿祁喜歡阿貍,所以……”

“也夠了。”

大黑平靜的說。

這平靜中有些無奈,其實,任誰都可以看出來,阿貍才是她們當中的主使。可是,它們固然受了豬龍大恩,可對阿貍又如何無誼?

跟阿貍相處這麽久的不獨宋祁、林雙夕,他跟小白同樣也跟她一起共同生活了很久。

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氣氛有些兒壓抑,林雙夕沈默的趕到了沙漠中。

因為花隱的緣故,BOSS並沒有跟來,又兼身上有著黃布口袋,林雙夕放心的解除了花隱的效果,就在門口等宋祁。

宋祁來得不快,還有些狼狽,身上衣服壞了一大塊,頭發也有些淩亂,臉頰靠近眼睛那一處還有些擦傷。

險些兒就傷到了眼睛呢,林雙夕心疼的遞給宋祁一瓶藥,然後才跟阿貍打招呼:“好久不見,阿貍。”

“你們認識我?”

阿貍的眼珠子冷淡的那麽一轉,眸子裏全不見一絲舊日的熟悉。

林雙夕驚異了,就算大家當初分別的時候談不上愉快,可也不用這麽就翻臉不認人吧!

阿貍冷冷的又說:“你們雖然說救了我,但我是不會感激你們的——若真的想救也不用等到這一刻才出手不是嗎?所以,忘記你們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你們在我這裏什麽都不會獲得!”

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有木有!

這種冷淡冷漠到素昧平生甚至帶有敵意的語氣是腫麽回事?

林雙夕不忍的看向宋祁。

宋祁眉尖微蹙,但是眼神正常、呼吸正常、體溫也正常。

又或者,只要阿貍活著怎麽樣也好了?

可是,這真的就是阿貍嗎?

她眼裏的冷漠與防備看上去並不像假裝的。

或者……因為對宋祁求而不得她已經刪除所有有關她們的記憶!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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